【Batfam】【Jason中心】回家与困难重重（2）
红发碧眼Jay。
逆序罗宾。
普通人AU。
ooc。
叛逆期与离家出走的后篇。
去游乐园是一个错误。
Tim看着安静的只有刀叉响动的晚餐气氛，无声的在心里叹气，去游乐园的确是一个错误。
那地方没能让所有人放松，哥谭的十二月已经很冷了，只有稀稀落落的一些人在游乐园里，那里的气氛实在是算不上温暖热闹。Dick对游乐设施还算有些兴趣，他拉着他们去玩了旋转木马，碰碰车，过山车，射击摊等等一系列设施，那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Bruce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意，一切都似乎好了起来。但当他们看到了一个红发的跟Jason身材相仿的少年时，那气氛立刻消失殆尽了。
Dick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少年直至他消失，然后他开口说道：“我想回去吃Alfred做的晚饭了，Bruce。”
Tim看着Bruce沉默的点点头。
晚餐的桌子上没有Damian，自从Bruce暂离Wayne集团，Damian的工作就更加繁重了，加上又是年末，他每天晚上总是要十点半之后才能到家。
“我吃好了。”Dick放下刀叉，把餐具收拾好端到厨房，出来之后说，“我回房间了。”他离开了餐厅。
Tim看着Bruce对Dick什么也没说，不知为何怒气爆发：“你不只有一个孩子，Bruce！”
“Tim？”
“Dick也是你的孩子，Damian也是，我也是。”Tim说，“但当Jason离开之后，你就立刻忘记我们了。我知道你担心Jason，但你难道就不能多关心点其他人吗？你知道Dick已经多久没出去跟别人交流了吗？你知道Damian多久没能睡个时间充裕的好觉了吗？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不让家里的气氛变得更糟糕吗？”他的声音愈加冷酷：“你不知道，因为你沉浸在失去Jason的痛苦之中，你全然忘记了你其他的家人，其他你爱的人！”
“我很抱歉，Tim。”Bruce低声说。
“这不是一个抱歉就能解决的问题，Bruce。”Tim痛苦的摇摇头，“我们是家人，在伤痛面前我们本该互相扶持，共同面对，而不是相互隐藏。”他疲惫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就像Jason离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Bruce？”Tim的眼神中全是痛苦：“Jason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Bruce？”
Bruce看着他的儿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Tim是对的，他必须告诉他们。他看着Tim的布满痛楚的双眼，缓缓开了口。
Jason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昂贵的刺绣丝绸做成的帷幕，他移开视线观察四周，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中世纪贵族风格的装修，看起来是个死有钱人的房子。Jason挥动手臂，果不其然，被镣铐锁着，他屈起腿，操，脚也有，感觉非常完蛋了。
门在这时候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那个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绑架犯，他端着托盘，上面是一杯牛奶和一盘牛排。按照肚子的饥饿程度，这是今天的晚饭，男人看见Jason醒了，对他露出了微笑。
“你看起来还不错，Jason。”他把托盘放到房间的桌子上，“你想吃些东西吗？”
“我不得不说，你绑错人了。”少年冷冷开口，“我是Peter Bennet，不是你嘴里的那个Jason Todd。”他晃了晃铐着手腕的铁链：“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认识到这个错误，然后让我离开？”
男人仔细端详着少年的面孔，然后他缓缓开口说道：“你的红发像最醇美的红酒，你的眼睛像最清透的绿宝石，你的皮肤像是最无瑕的陶瓷，事实上，你的外貌简直是天赐的礼物，Jason。”
“……我并不这么认为。”Jason生硬的说，“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你的外貌无可指摘，但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这种看似年少轻狂但又内敛冷静的气质吗？你身上有一种矛盾而又和谐的气质，这让你更加让人为你痴狂，Jason。”男人凝视着少年的眼睛，他的声音愈加平静，“你是一个象征，一个纯洁的，痛苦的，矛盾的，自我折磨的象征。”
“而你绝对是一个变态。”Jason立刻得出了结论，他的眼神里是全然的厌恶，“你是一个令人恶心的恋童癖。”
“这不是一个准确的标签，Jason。”男人开始切牛排，“我无法在其他任何人身上得到这种感受，你是我唯一的慰籍，Jason。”他将切好的牛排端到床边：“我觉得你应该吃些东西，我可不想损伤你的健康，Jason。”
Jason盯着他，说：“不。”
“Bruce Wayne是我非常欣赏的一个人，即使我们几乎没有私交，但处于我们这种阶层的人总是最少的，所以我们总会知道彼此的名字。”男人看着少年，“我们也不可避免的总会知道关于彼此的谈资，比如我知道Bruce Wayne是哥谭的中心，他也知道我控制了布鲁德海文。”他停顿了一下，说：“这也就意味着，我能做出让你非常非常不高兴的事情，Jason。”
Jason沉默片刻，说：“我并不认识你，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但我认识你很久了，Jason。而且我也知道你为什么用Peter Bennet作假名，《傲慢与偏见》，你真的很喜欢这本书。”男人说，“你也很喜欢园艺，这是一个很陶冶身心的爱好，Jason。”他愈来愈靠近少年：“你不必知道我关注你多久了，Jason，那只是一个数字罢了。”
“而你，真的不该离我这么近。”Jason一把抓起餐刀猛地刺向男人的手臂，对方的咖啡色西装立刻晕开一大片深色，但这个男人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轻柔的说：“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Jason。”
“我讨厌别人离我这么近。”Jason说，“非常，非常，讨厌。”
“但你却不讨厌Bruce？”
“Bruce是我的爸爸。”Jason说，“他才不是你这种变态。”
“你知道他不是你真正的父亲，Wills Todd才是。”男人说，“你继承的是一个下三滥的男人的血统，而他还在得知你生活的更好之后，向你索取金钱。”
“这跟你没关系。”Jason一字一顿的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当然跟我有关系，他让你变得痛苦抑郁，让你寝食难安，而我并不喜欢这样，Jason。”男人说，“而陷入迷恋中的人，你要知道，总是会做出一些不够理智的事情。”
“……你做了什么？”Jason死死盯着他，“他怎么了？”
“Wills Todd不会再有机会伤害你了，Jason，永远不会了。”男人看着自己的伤口，“好了，我要去解决这个小问题了，祝你用餐愉快，Jason。”
“你到底是谁？”Jason茫然的问。
“我是John Doe。”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John Doe，Jason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一个无名氏。
Dick缩在Jason的床上发呆。
自从Jason离开之后，他就一直在Jason的房间里睡觉了，这不是个好习惯，但Dick坚持如此。
小翅膀离开他已经超过六个月了，这实在是太漫长了，他抱紧怀里的向日葵枕头，他真的非常想念他的小翅膀。
Dick盯着窗户，小翅膀是从那里离开的，然后他驾驶着Bruce的车离开了大宅，从此他们再也没能见到他。
他盯着那扇窗户，闭上了眼睛。
Roy Harper无声的吃着晚饭。
“Roy，学校今天有什么趣事吗？”Oliver清了清嗓子，努力想活跃气氛。
“没有。”Roy说，“一如往常。”他最终没有去读MIT，而是在星城大学念了工程管理，他依然住在家里。
“我听说你获得了一个奖，是关于机器人的？”Dinah也开口说，“那是件很棒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们？”
“那不值一提。”Roy放下刀叉，擦了擦手，说：“我吃饱了，我回房间了。”
“坐下，Roy。”Connor说，“再吃点甜点。”
“我不喜欢甜点。”Roy没有坐下，“我想回房间。”
“或者吃些水果，它对身体好。”Connor看着他的弟弟，平静的说，“你应该让你的身体保持健康。”
“我回房间了，我得为明天去布鲁德海文的学术交流会做准备。”Roy转身离开。
“你这样根本改变不了什么，Roy Harper。”Connor忍无可忍，他丢下刀叉，“Jason Todd的失踪根本就不是你的责任。”
“那当然是！”Roy转身向他吼道，“那当然是我的责任！如果我能看好他，Jason就没机会离开，而我也能带他回去了，然后他们就能帮助他改变他的想法了！然后所有事都会变成像以前一样了！”他停顿了一下，哽咽道：“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切都变得糟透了。”
“Jason的离开不是你的错，Roy。”Dinah说。
“Jason曾说过我是他最好的朋友。”Roy说，“但那不是真的，我没能让他减少痛苦。”
他看着他的家人：“我没能让我最好的朋友减轻痛苦，我没能让他留下来，那就是我的错。”
Jason没动John Doe留下来的牛排，只是喝光了牛奶，那是份三分熟的牛排，而他只吃熟透了的食物。
Jason扫视着房间，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从墙壁的材料和窗户的样式中可以看出年龄跟Wayne大宅差不多岁数，而这种房子大都建在郊外，布鲁德海文的郊外都跟哥谭接壤，Jason凝视着被封住的窗户，也就是说，离Wayne庄园很近，但奇怪的是，他从未听Bruce说过他们有什么邻居。
门被推开了，是John Doe，他的手臂明显被包扎过了，他脱掉了外套，把衬衣袖子卷了上去，露出了被纱布裹住的胳膊。Jason盯着那隐约渗出红色的白色，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的记忆力最近变得有些糟糕，所以给你准备的食物可能有些不合口味，Jason。”John Doe的声音中充满着歉意，“我无意如此，Jason，我已经叫人重新做了。”
“我要回家。”Jason说。
“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Jason。”John Doe说，“你知道我是不会把你送回家的，Jason，但别担心，我给让你过的像在Wayne家里一样，我会比Bruce Wayne更好的对你。”
“永不可能。”Jason说，“没有人比得上Bruce。”他一字一顿的说：“而且他永远不会对我产生你这种恶心的，下流的，变态的想法。”
John的笑容转瞬即逝：“我并不这么认为，Jason，你永远也不清楚一个人的全部。”
“但我知道了你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无药可救的想上我的变态。”Jason说，“你要是再靠近我一步，你的那只手就别想要了。”
“如果我想得到一件东西，我就一定要得到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John轻柔的说。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从前有谁想要碰我，我就会把那个人的老二切下来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吞下去。”Jason对他微笑，“而我一向说到做到。”
“我迷恋你的残忍，Jason。”John的眼神更加狂热，“它让你更加令人痴狂。”
“我确信今天之前我并没有见过你。”Jason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我完全不明白你这种令人恶心的痴迷感是从何而来的。”
“你没有见过我，但我是见过你的，Jason。”John的粘腻眼神仿佛缠在Jason身上，“那是一场Bruce Wayne举办的一场慈善晚会，非常盛大，也非常美好的让我见到了你。”他的声音渐渐变低：“你当时就像一个天使一样，那么明亮，那么纯洁，那么闪闪发光，那么吸引人，你就是Lolita，Jason。”
“但你绝对不是Humbert（洛丽塔中的男主角，Lolita的养父。）。”Jason说，“你要比他糟糕的多，也更令人厌恶。”
“我也从没想做个Humbert，Jason。”John说，“他太可悲了，总为自己的欲望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而你也在为自己的行为做美化。”Jason看着没动一口的牛排，那东西已经完全冷掉了，淋在上面的酱汁已经凝固，“如果说这三年我知道了什么的话，就是你们这些人说话总是遮遮掩掩，不说人话，说实话，这让我觉得很可笑。”
John正打算开口时，有人敲响了门，那是一个穿着黑西装满身肌肉的男人，他推着满满当当的餐车进来了。
“我确信你会喜欢这顿有些推迟的晚餐的，Jason。”John挥手让黑西装出去，他自己把餐车推到床边。
“毕竟，这是照着Wayne家今天的晚餐做的。”
Tim茫然的坐在沙发上，他刚刚知道了Jason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而这让他非常震惊。
“Wills Todd？他不是死在监狱里了吗？”Tim问Bruce，“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当时填错了名字。”Bruce解释道，“死的人本来是Wills Toddler。”
“他是什么时候出狱的？”
“八个月前。”Bruce说，“出狱之后他一直没有固定住所，大概两个月后，他找到Jason，他们进行了一次谈话，然后一周之后，Jason离开了。”
“那Wills Todd现在在哪里呢？”
“这正是我感到奇怪的，我没法查到Will Todd在Jason离开之后的任何踪迹。”Bruce告诉Tim，“我本以为他是欠了赌债，或者是又犯了什么事情而躲了起来，但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再见过他。他并不是一个能躲这么久的人，Tim。”
“除非他已经死了。”Tim说，“但那也会抽血化验，警局里有他的犯罪记录，那能得出他的身份来。”
“所以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Bruce说，“Wills Todd现在在哪里？”
Damian Wayne在凌晨两点走进了地下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有些昏暗，他找到自己的车时，发现车前盖上靠着一个人。
“今天的工作很多吗，Damian？”那个人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来，“我等了好久。”
“为什么你要在地下停车场等我，Colin？”Damian看着他的朋友，“你知道你可以直接进去我的办公室吧？”
“我下次会这么做的。”Colin笑了笑，靠近他轻声说道，“有人在监视你，Damian。”
“我想Wayne庄园今天会很欢迎你的到来，Colin。”Damian不动声色的启动了车子。
Jason食不知味的吃完了John给他准备的晚餐。
“我吃饱了。”Jason看着John，“接下来你要说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睡一觉，Jason。”John站起来挪动餐车，“祝你好梦，Jason。”
他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Jason皱起了眉头，说实话，他见到过很多变态，鉴于他以前恶劣的生活环境，而这一个无疑是最古怪的那个。他盯着手腕上的镣铐，铁链很长，他下床尝试发现刚够到卫生间蹲个马桶，这链条的长度算得刚刚好。他翻了翻柜子，没什么能让他打开锁的实用工具，又一个糟糕的状况。
逃离这里看上去是一个艰难的过程，Jason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当时真的不应该一时好心去帮别人的，否则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田地。但是听这个John Doe的说法，他应该是在自己没有离开Wayne家族之前就在关注自己了，所以这只能算自己倒霉，偏偏撞到他的门前。
Jason痛苦的捂住头，但无论如何，他必须逃离这里。
Dick半夜起床去卫生间的时候，隐约听见了楼下的谈话声，他觉得有些奇怪，因为Bruce这时候绝对已经睡了，他便走下楼梯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Dick在客厅看见了Damian和他的朋友Colin，他们正在说些什么，Dick刚打算上前跟Damian打招呼时，对方的声音突然变大了。
“你说什么？”Damian的声音里充满着不可置信，“你确定你看见了Jason吗？”
“我不太确定，但那个人的确很像Jason。”Colin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递给Damian，“我今天有个案子需要布鲁德海文的一些监控录像，结果发现了这里面拍摄的一个人身形很像Jason。”
“你看见了小翅膀？”Dick奔向他们，“让我看看！”他扒着Damian的手臂仔细看着那些照片，图片并不算很高清，但仍能看得出来里面的少年有一头红发，盯着地面，身形非常像Jason，他穿着灰色的夹克衫，蓝色牛仔裤，蹬着一双黑色板鞋，他看上去非常陌生，但Dick心里知道这就是他一直想念的人。
“这就是小翅膀！”Dick大声宣告他们，“这就是他！”
Damian盯着这叠照片，说：“你那里有录像吗？”
“有的，我拷到了U盘上。”Colin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U盘，“看来这个人的确是Jason了。”
“Dick，把这个交给Tim。”Damian把U盘递给他，“我和Colin有另外一些事情必须要告诉父亲。”
他扫视了一眼窗外，有白色悄悄覆盖在大树上，哥谭的冬天，降下了第一场雪。
tbc
PS：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写一个古怪的故事了。
大家尽管放心，Jason的身体不会受到伤害的，虽然他的心灵已经因为John Doe的言语而觉得很恶心就是了，但不会有再进一步的伤害了。
本文中的John Doe是原创人物，是个单纯而又复杂的变态。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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